1938年1月的南京,华东照相馆学徒罗瑾颤抖着双手从显影液里捞出一张底片,画面中日本兵举刀砍向跪地的平民,鲜血浸透了泥土。一个日本军官刚送来两卷胶卷命令冲洗,但罗瑾看到的全是砍头、活埋、强奸的暴行实录。他脑子一嗡,冒死多洗了30多张照片,挑出16张装订成册,封面画了颗滴血的心,一把刀刺穿中央,右上角狠狠写了个“耻”字。这相册被他塞进照相馆暗房角落,每天提心吊胆怕被日军发现。1940年他躲进毗卢寺参加电讯培训,又把相册转移到宿舍床板下。结果伪宪兵突袭搜查,他疯了一样把相册捅进厕所墙洞,糊上泥巴伪装。隔几天再去看,墙洞空了!相册不翼而飞,罗瑾当场冷汗透衫,连夜逃出南京。
相册失踪的真相是被罗瑾的同学吴旋捡到了。1941年吴旋在毗卢寺草丛翻到这本册子,一打开吓得手抖,照片里日军用刺刀挑起婴儿,妇女被扒光衣服绑在树上。他意识到这是日本人自己拍的罪证。当时寺庙里全是伪军巡逻,吴旋心一横,扒开一尊坐佛底座的裂缝,把相册硬塞进去。此后六年,他养成诡异习惯:半夜假装上厕所,溜到佛像边伸手摸相册在不在。哪怕后来离开寺庙去跑运输,相册始终压在他行李箱最底层,上面盖着破衣服和饭盒。有人问他怕不怕?吴旋后来说:“有次日本兵拦路搜身,我裤袋里就藏着相册,他们要是摸到,我早没命了。”
电影里日本摄影师伊藤秀夫递出“通行证”时笑得多诚恳啊!他承诺放邮差阿昌和假扮妻子的林毓秀出城,还体贴地说“朋友,路上小心”。结果呢?那两张纸被他提前标记了死亡编号,守城日军见号就开枪。更讽刺的是,阿昌把通行证让给照相馆老板的妻女,母女刚递出纸片就被乱枪打死。伊藤得知后竟暴怒:“我这么信任你,你居然骗我!”气的是没亲手杀掉阿昌。这种伪善简直比直接杀人还瘆得慌。喂流浪狗饭团,却对饿到偷饼干的翻译冷笑;满口要当导演拍电影,却把儿童尸体摆拍成“安睡”场景。
演伊藤的原岛大地最近被扒惨了!中日混血的他,爷爷是参加过侵华战争的日本兵,战后留在中国赎罪;父亲娶了中国太太,他从小在广州被骂“小日本”。接戏前妈妈劝他:“这种题材拍了两边不讨好!”他却坚持进组,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泡了三个月,读史料读到发烧39度还在淋雨拍处决戏。电影上映后,日本右翼骂他“叛国”,国内有人嘲讽“混血儿演鬼子本色出演”。但观众发现他演技炸裂,表面斯文擦眼镜,转头命令洗照片的学徒“再慢就剁你妻子手指”,笑吟吟说出最毒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