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税、胁迫、退群、断供……特朗普政府上台以来推出的一系列“美国优先”政策被美国媒体惊叹为正在“颠覆”二战后美国奉行的“自由国际主义”外交原则。然而,纵观美国战后外交史,特朗普政府的这些动作都能找到类似的先例。本届美国政府与历届政府相比,所作所为只是表达方式不同,并无本质上的差异。“美国优先”的霸权性质始终是美国外交的真实底色,特朗普政府只是更加直白。
特朗普政府宣布美国退出《巴黎协定》、世界卫生组织、联合国人权理事会,并要求对美国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的参与情况进行“评估”。美国国防部长赫格塞思表示,美国“将不再容忍不平衡的盟友关系”,不能假设美国在欧洲的军事存在会永远持续。这些做法与美国历史上的孤立主义一脉相承。特朗普多次强调“美国特有的地理优势”,称大洋屏障能让美国免受欧洲冲突的影响。芝加哥大学国际关系学副教授保罗·波斯特认为,这种言论体现出“纯粹的19世纪思维”。
“关税大棒”更是贸易保护主义的体现。特朗普就职当天宣布成立负责征收关税的“对外税务局”,随后宣布对所有美国进口钢铁和铝征收25%的关税,对加拿大、墨西哥和中国的商品加征关税,还要求相关部门确定与每个外国贸易伙伴的“对等关税”。特朗普在会见日本、印度等国领导人时,以美国“处于不利贸易地位”为由向对方施压,逼迫其作出让步。布鲁金斯学会刊文指出,特朗普政府的保护主义理念和挑衅性关税政策“反映出根植于19世纪的重商主义世界观”。
在巴以冲突问题上,特朗普宣称要“清空加沙”“接管加沙”,以停止援助为要挟,逼迫埃及和约旦接收巴勒斯坦人;在乌克兰危机问题上,特朗普以暂停对乌援助甚至公开质疑乌总统泽连斯基合法性相威胁,逼迫乌方签署矿产协议。这些行为具有历史上显著的帝国主义色彩。